加拿大华人论坛 俄罗斯生活信息普通的尺子不能测量──俄罗斯的“谜中之谜”

在加拿大

英国历史上最伟大的首相温斯顿・丘吉尔曾在1939年对苏联作了经典描述：“谜中之谜”。而俄国19世纪诗人费奥多尔・丘特切夫这样评价自己的祖国：“理性不能理解俄罗斯，用普通的尺子不能测量俄罗斯，俄罗斯有她特殊的性格，你只能相信我们的俄罗斯。”

的确，俄罗斯的神秘性令人着迷，并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无数猎奇者蜂拥而至。上世纪80年代末，中国人又有了来到这里重新探究“俄罗斯之谜”的机会。然而，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当客人满怀激情演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红莓花儿开》、《喀秋莎》等苏联经典老歌的时候，尴尬的主人却不知所措──旋律和歌词都离他们如此遥远……此时的我们也猛然惊醒──毕竟彼此经历了30多年的隔绝岁月。中俄两国决定2006、2007互办“国家年”的初衷，就是增进两国人民之间的相互了解。从中国人的角度看，举办“俄罗斯年”的宗旨就是帮助我们破解“俄罗斯之谜”。

谜团之一：“帝国的俄罗斯”还是“民主的俄罗斯”？

无论是华盛顿国会山的辩论中，还是CNN、ABC的电视访谈节目里，“俄罗斯帝国”的字眼都不时出现，仿佛那个被丘吉尔贬斥的、躲在“铁幕”后的帝国又复活了。在美国总统、国务卿的访俄议题中，首当其冲地就是敦促这个国家“实施法治、保护少数民族、实现新闻自由、允许政治反对派存在”。西方指责俄罗斯的逻辑是：对内，车臣的反恐行动存在大量侵犯人权的现实；对外，发动对乌克兰的“天然气战争”是典型的恃强凌弱的帝国作风。对此，俄总统普京的回答很干脆，俄罗斯民主制度不同于美国的民主制度，也不是典型的欧洲民主制度，它是一个具有俄罗斯特色的制度。

针对美国副总统切尼此前抨击俄罗斯要谋求“能源霸权”，普京在10日的国情咨文作出辛辣反击。他说，“狼同志知道要吃谁，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吃，很明显他不会听任何人的话。”显然，“狼同志”就是影射“美国”，也就是说无论俄罗斯施行什么样的政策，只要美国想，它都会毫不留情地去批评。此间人士认为，普京的“俄式民主”之所以遭西方诟病，是因为她不甘于让俄罗斯永远充当西方的“小伙伴”。

谜团之二：“富有的俄罗斯”还是“贫穷的俄罗斯”？

漫步在莫斯科市中心的特韦尔大街上，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在夜空中闪烁，各色酒吧、餐馆、赌场、名牌时装店鳞次栉比，生意兴隆；在豪华酒店柔软舒适沙发中，身着昂贵时装的俄罗斯俊男靓女或者端着鸡尾酒杯悠闲地环顾四周，或者低声地谈着生意。有统计显示，莫斯科人拥有豪华汽车的比例为世界之最。这时，人们绝对不会怀疑自己来到了一个繁华的西方城市。但如果你真的以为来到了西方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在当今俄罗斯有一句著名谚语：“俄罗斯不是莫斯科，莫斯科也不是俄罗斯”。只消乘电气火车向郊外驶出几站，人们就会看到建筑在森林地带的那些低矮而简陋的小木屋。即使是像圣彼得堡这个俄罗斯第二大城市，向西方看齐的也只有食品、服装和住房价格，而工资水平却还处于发展中国家的行列──尽管“石油美元”正在改变这个国家的整体面貌。

谜团之三：“东方的俄罗斯”还是“西方的俄罗斯”？

在亚洲眼中，俄罗斯应当属于西方世界，这源于它的发祥地、政治文化中心以及领土重心都在欧洲；在西欧人看来，俄罗斯从来就没有成为过“西方国家”，其领土在欧洲东部，特别是版图占亚洲1/3的陆地。法国作家约瑟夫・德・迈斯特尔曾这样概括俄罗斯：“剖析俄罗斯人，你会发现鞑靼人的影子。”

位于欧洲和亚洲交汇处的俄罗斯是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国家，她既是东方的，也是西方的，有如一个巨大的文化钟摆，不断地在东西方之间来回摆动。国徽中间那个左顾右盼的双头鹰，就精准地诠释了俄民族性格和文化构成的这一特征。尽管俄国彼得大帝曾义无反顾地推行西化国策，但他的继承者们却将西方的社会学说──从自由主义、空想社会主义到马克思主义看成是洪水猛兽，拼命地坚持俄罗斯民族的“东方性”。经历了戈尔巴乔夫─叶利钦“让俄罗斯返回欧洲”的所谓变革后，俄罗斯人蓦然发现，西方并没有、也不可能将俄罗斯人当成“自己人”接纳。到了普京总统的第二个任期，俄罗斯又开始在东、西谋求某种平衡，而不是盲目地倒向西方。在表层生活方面，“欧化”比较容易地被接受和认同，而对俄社会的深层结构影响却较小。此外，俄罗斯的“欧化”具有鲜明的上层精英色彩，时至今日，绝大多数居民──城市平民和农民仍旧受传统宗法文化影响。或许，俄罗斯既是东方的，又是西方的。无论是亚洲人还是西欧人，将俄罗斯看成是连接东西方的一个桥梁更为恰当。

谜团之四：“冷漠的俄罗斯”还是“热情的俄罗斯”？

俄罗斯人以“两面性”闻名于世：无论男人或是女人，在公共场所上一个样，在家里却是另外一个面孔。大凡到俄罗斯考察、旅游的中国人，大多被俄罗斯人的冷漠所伤害过，花了大价钱买到的也许是世界上最差的服务。一位曾在莫斯科工作了几十年的老新闻工作者临离开时说过决绝的话：“莫斯科，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的确，当你在任何公共场合遇到俄罗斯人的时候，他们总是令人感到很粗暴或冷漠。如果在火车售票窗口站错了队，工作人员会毫不留情地呵斥你；在商店里，当你想请售货员取下货架的商品时，她却置之不理或索性粗声大气地问上一句：“没有看我正忙着吗。”其实，正在上班的她此时不过是看一本休闲类的图书。

不过，假如有一天成为这些售票员、售货员的朋友，你就会重新审视自己原来的印象是否正确。在家里，他们热情好客，倾其所有地为你准备精美丰盛的冷盘、烹制大量的主菜和餐后甜食，喝上“白金牌”伏特加酒。席间，一长串优美的祝酒辞在主人的舌间流淌，为“友谊”、“健康”、“相逢”干杯。不仅如此，俄罗斯人还是幽默的，甚至大多数俄罗斯姑娘择偶的标准之一就是“富有幽默感”。在俄罗斯人看来：生活已如此艰难，如果没有幽默，就更没有意思了。

其实，俄罗斯人的“两面性”也并不难理解，他们对所喜爱的人、事非常富有爱心。俄罗斯民族性格的独特性在于，他们朴素、直率、真诚，不习惯于一切做作、一切矫情、一切贵族式的傲慢、一切故弄玄虚。俄罗斯斯拉夫派作家奥加廖夫曾认为，“斯拉夫人是一个伟大的民族……斯拉夫人拥有一切：德国人的思辩性、法国人的人文精神、英国人的务实主义和意大利人的机智”。

破解“俄罗斯之谜”，不仅可以帮助我们清醒认识俄罗斯未来发展道路在于复兴大国地位而非重圆“帝国梦”，而且还让我们掂量出了俄罗斯的实力，那就是贫富悬殊的现实决定其“强国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通过破解“俄罗斯之谜”，我们同样认识到今日俄罗斯社会是多元的，既有人恭敬地在列宁灵柩前鞠躬，也有人为身着帝俄时期礼仪服装的总统卫队鼓掌；既有人静下心来欣赏中国版电视连续剧《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也有人在希特勒生日那天去戕害有色人种，为纳粹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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