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华人论坛 英国中文新闻林冲逆袭 第四章 第六节 《一》
在加拿大
遥遥看见扈家庄,叶公心中竟莫名浮起一丝“近乡情更怯”的的感觉。
看见祝家庄口各类店铺鳞次栉比,天又下起雨来,于是停下脚步,选了一家“欧阳老店”,带樊瑞住下了。
欧阳老店一间有两张木板床,带着新鲜肥大棉被的房间,二百文钱,马料钱一百文。
叶公把伏牛岛贺长正赠送他的一贯钱绳子拆开,付了店前马料钱。
此店却不打火,叶公拿了余钱,又揣了些碎银子,锁了门,看天空飘着小雨,问小二借了两把雨伞,和樊瑞出门沿着庄口往扈家庄而来。
祝家庄岁初的街头,有卖糖炒栗子冬季水果的各种小贩,有拿着大包小包串门的乡民,有匆匆忙忙望北面阳谷县府赶路的商人和官吏,有无所事事停在街旁桥边等客人的马车夫牛车夫,还有卖唱演戏的,要饭的,修脚的,剪发的,变戏法的。雨中,每人都显得忙忙碌碌。
“……好汉,老爷!”一位乞食者叫住了叶公。叶公摆摆手,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想起那女人似乎抱着一个孩子,便停住了脚步,把那女人叫了过来,拿给她三个铜板。“……先生!”叶公停住了脚步,看那女人呐呐开口说道,“再来点吧。”叶公想一想,抓起一大把铜板给了她。
叶公和樊瑞收起雨伞,最终走进了一家“江南春来”的小店,吸引叶公的是店门口高挂着的灯笼,上面画了一个螃蟹又画了一个铜板,画边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铜板一只肥蟹”(宋朝一斤十六两制)。
进了店,小二先带着看螃蟹,看那“一个铜板一只”的螃蟹的确有四两左右的大,密密的装在一只麻袋了。
另外还有一个大水槽箱,里面也爬着几十只螃蟹,个头却更加大,看上去足有茶杯口大小。
一问,全是六七两以上的雄蟹,每只要价一百文(一折五的铜板二十个)。
叶公每人要了一大一小两只闸蟹,又要了一个三鲜砂锅,再要了五六斤五香熟牛肉。
店小二见两人爽落,也来凑趣,说新年新进即墨老酒,叶公让他温了尽管端上来。
店小二笑呵呵地答应着去了。
不一会酒菜上齐,叶公说些伏牛岛趣事,樊瑞说些道行修炼等事,两人边说边看窗外街景,互相慢慢喝了起来。
两人喝了三五杯酒,掌柜螃蟹蒸好端了上来。
叶公和樊瑞剥蟹沾了醋吃时,看掌柜和店小二炒了二个菜,也在后面桌子坐下吃喝起来。
叶公问樊瑞,“老兄为何能驱使野猪自杀式的冲撞,又为何能变幻情景让对手迷惑?”
樊瑞笑道,“小人自小父母双亡,自小养牛牧羊喂鸡,动物习性最惯不过。”
见叶公微微颔首,却不深信。
他略一思索,似下了决心,怀里掏出一个铁盒,又拿出里面一个包来。
“教头,说出来不灵,也不瞒你,此乃接车、香芹、麝香草、南天竺曼陀罗加中原鼠尾草细磨,渗透入暹罗麒麟血七七四十九天后掺以虎血晒干,不论人物鱼鸟,只要有灵,闻此味道皆会迷魂。”说罢,拿了袋子在叶公面前一晃。
叶公顿觉眼前金光闪烁,如同白天看到了鬼火。
樊瑞嘿嘿一笑,“若是加沼泽腐水,捏成团子,喂着吃了,不拘野猪也好,皇帝也好,都会发狂燥热而死。教头刚进野猪林时,小人掰了半颗团子,喂了那林子里的野猪。”
叶公见樊瑞说的真诚,再问道,“那世上可真有法术?”
樊瑞笑着喝了碗酒,“假做真来真也假,不过碰到教头你这样的人,什么道术估计都没有用。你不管魔幻,其实是你不信魔幻,那什么魔幻对你也就无用了。”
叶公把伏牛岛“幻魔君”乔道清空手变出一只大海螃蟹的事说了。樊瑞一听,“那有何难。”说罢,喃喃地双手捏拳,念了几句不知道什么神咒,左手拇指小指伸成一个叉,右手拇指食指中指做剑状,比比划划一阵,口喝一声“疾”,桌子上突现了二三只大闸蟹,张牙舞爪,横着刷刷刷地爬下桌去。
欧阳老人和店小二一直看着,见状连忙俯身抓了螃蟹,赞叹道,“真好道行也!若道长能到扈家三娘结纳典礼上,必能满堂喝彩,得个头等礼包。可变得出花草来?”
叶公笑眯眯地看着欧阳老人和小二抓螃蟹,听到欧阳老人说到“扈家三娘结纳典礼”,心中如同平静海面上凭空响起一声惊雷。
樊瑞空手翻出三五朵花草,店家惊叹不已。
欧阳老人道,“客人逆旅寂寞,可去看看两家结纳灯火。从今往后,祝家庄势力更加威震鲁南啦。”
看叶公两人大致吃好了,欧阳老人一边和店小二收拾碗筷,一边努着嘴指着街道,“那祝家的人马,恐怕马上就要经过这里了。你们要看,就要快点。”
话音未落,街上传来哐哐哐的铜鼓声,踏踏踏的马蹄声,不一会欢呼声越来越响,渐渐靠近欧阳老店。
店小二拉了樊瑞,叶公不由自主跟着,走出了店门。
一二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拥过来。
先走来三四十个婆子,嘴里唱着什么,手中拿着各类花草,沾了水朝街旁众人乱扬。
后面跟着四个吹笛子的,四个吹唢呐的,四个敲锣的,四个打鼓的,呜历哇啦,吹打的热闹。
再后面又有很多壮汉,各自扛了“结纳至喜”,“允文允武”,“昭假烈祖”“阳谷正堂”,“诸人回避”,“军民肃静”等牌子,拥着一个骑白马、穿绣花锦袍、戴冲天襥头的薄嘴凸眼壮汉,眼见是祝彪了。
祝彪后面跟着十几个人,哇啦哇啦提着喇叭吹着。
再后面又跟着二三十个人,为首的老者锦袍红帽,跟着两条紫袍壮汉,各自骑着马,挎着朴刀,踏踏踏地朝前走。
老者及紫袍壮汉后面,还跟了十几个教师管家账房之类人物。
教师管家账房等后面,还有十几个婆子,哇啦哇啦地唱着,踩着队列,从街道这边跳到那边,同时一手提了水桶,一手拿了各类花草,朝空中胡乱挥洒。
叶公看着这一队行列,心虽沉甸,嘴里却不觉呵呵何笑出声来。
“一丈青,你要去的人家真牛啊。”
感叹也好嘲讽也好,没有等他说出口,热闹的人一拥而上,把叶公也裹在当中,跟着行列一起浩荡着往扈家庄而来。
叶公等人跟着奔了二三刻功夫,队列进了扈家庄口,到了一座青砖砌成的大庄园门前停下。
不一会,庄门大开,一位三十四五岁圆脸微胖汉子穿着鹅黄直裰接了出来。
祝太公上前携了祝彪,上前互相行礼,被扈家引进庄内。
一众人等,连带看热闹的人,足足三四百人,全部拥进庄园。
一位善脸老者、一位慈眉老太,端坐在堂前。老者身后各站一人,一位端庄妇人,显见是扈成娘子,一位妩媚俊秀丽人,便是燕子娅。
细看,燕子娅身后还有一人,略略比燕子娅高一些,白玉雕刻般的脸似隐似现,一头青丝却没有像临清分别前那般高高地正式盘起,而是用块锦花布随意包了个低髻。
远望去脸色憔悴,没有一丝笑意。
这时,叶公听前面两人议论,似是跟着祝彪祝太公来的队列中的两位。
“李付教头,您说一丈青这么一个美人,听说家教也好,颇知书达理。我怎么听说祝三公子怎么还心不甘情不愿,觉得自己吃亏了呢。”
“嘘。
你哪里知道,那扈三娘虽长得美,也懂道理,却是一双天足,且不喜女红,只知骑马弄枪。
祝家三郎却喜百依百顺三寸金莲娇女子。
况且那扈三娘眼高过天,自小从未给过三郎一个好脸色。”
“如此,为何还要结纳?”
“扈大郎老实听话,扈家的一万多亩良田若能合并到祝家,那祝家三杰的势力,不说阳谷,在整个东昌府也算数一数二的了。”
“如此,好算盘。”
“你俩胡说什么!”
站在最前排一人突然回身,伸出食指盯着两人厉声说道。
“是,是,栾教头,再不胡说了。”
两人低眉顺目,闭口再不说话。
祝彪从庄客手上拿起一对大雁,托在一个锦盆里,走向两位老者。
两位老者身后的端庄妇人和燕子娅就去搀扈三娘前来。
众人嗡嗡声音渐熄,只听有人大声喝道,“纳采。”
叶公咬着嘴唇,身子微微伸前去看。
“教头,你认识这位一丈青?”
全场皆屏吸在看两家如何纳采,一瞬间,人人都听得见樊瑞孟浪的声音。
叶公未及回头去说樊瑞,见扈三娘大大的眼睛已经看住了自己。
隔着几百人远的那对美丽眼神,悲欣交加。
正想时,见那对大雁,因绳索没有绑紧,竟扑扑地飞起来三四尺,众人忙去捉那雁时,遥遥看见后院墙外面草垛熊熊冒出火,庄丁嘶喊“有人放火。”
众人一阵慌乱,那扈太公和扈成、也就是刚才迎接的圆脸微胖汉子,显见是没有主意的人,一时都慌了手脚。
燕子娅一边指挥着三二个庄丁去后边救火,一边喊着没事没事,吩咐纳采暂时停止,一边叫人给祝家庄众人端茶端点心。
不一会,见那院墙外的火势越来越大,窜起二十来尺高,开始逼近庄子后墙。仔细听了,隐约还有庄客在喊,“捉强盗。”
扈三娘纵身几步到了父母前面,“阿爷阿娘,救火捉强盗要紧。”说罢,对着庭院里众人一拱手,转身往后院疾跑而去。
纳采,以雁为礼。如果放到现在,大雁是保护动物,大雁养殖既能送礼,大雁肉应该好吃的,羽毛还可拿来加工,那肯定会成为热门独家行当,哈哈
祝太公正待吩咐几个家丁也去看看,见扈三娘径直跑开自去料理,鼻子哼了一声,看着祝彪,又看了看两个紫袍大汉,再目光停留到刚才训斥家丁乱说话那人身上,“廷玉,祝龙,祝虎,你们都看到了。昨天本是纳采的日子,那三娘说是二嫂娘家省亲回来身体不适,要改日子,当然。
他家说几日就是几日,改到今日?可以。
但今天这么点小火,轮得到她自己放下这等大事吗?”说罢,眼光扫了叶公和樊瑞一眼。
祝太公又看了一眼祝彪等身后几人一眼,最后对着扈太公夫妇和扈成冷笑说着,“扈家的家产,这点小火是烧不掉的。天下即将大乱,唯有儿孙满堂,豪杰英雄,不仅保护家产,还能建功立业。纳采这事,三娘家彻底想清再来和吾家说吧。”
哗哗啦啦带着祝家庄来的几十人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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