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华人论坛 美国华人新闻因繁荣而受伤 加州人为什么不高兴
在加拿大
火灾、垃圾和无家可归日益困扰着加州。
拥有工程学学位的公共财政顾问克里斯汀·约翰逊(Christine Johnson)正在竞选旧金山监事会的一个席位。
她在市中心各处走来走去,谈论她计划刺激住房建设,改善公共交通,处理城市人行道上随处可见的“针头和粪便”。
今天,在输掉竞选一年后,从2004年就一直在湾区的约翰逊女士和她的丈夫以及4岁的儿子移居丹佛。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她描述了高昂的房租和儿童保育费用给她家庭的储蓄和未来带来的阴影,这也说出了数百万过去以及现在的加州人的心声。
她说:“我完全想让旧金山成为我的家,想让社区变得更好。但选举后,我们开始统计其他地方的生活情况,我们没有看到其他地方的朋友也经历同样的挑战。”
加利福尼亚正处于十字路口。该州经济繁荣,3万亿美元,失业率创下历史新低,高薪工作岗位过剩,还有苹果、谷歌和脸书等几家全球最有价值的公司。2011年以来,经通胀因素调整后,加州家庭收入中值增长了约17%,而全国范围内的增长为约10%。
但加州也存在着严重的住房和无家可归问题,火灾季节的破坏性越来越大,这仅仅是气候变化潜在影响的预演。像查尔斯施瓦布(Charles Schwab)这样的公司正在把总部迁到别处,甲骨文(Oracle)则宣布不再在旧金山举办年度软件大会,部分原因是旧金山街道肮脏。最近当地一家新闻网站头条问道:“光辉榜样还是第三世界国家?”
海湾地区经纪和物业管理公司TRI Commercial Real Estate Services的执行副总裁埃德·德尔贝卡罗(Ed Del Beccaro)说:“如果你听了所有事情的发展,你会感到沮丧,但你找不到承包商,州政府继续创造就业机会。”
无论是用道路、桥梁和电线驯服海湾和山脉,还是应对缺水和地震,加州都在不断地考验增长的极限。它的人口已经膨胀到4000万,经济的增长超过了前几代人的想象,把更多的汽车和更多的人塞进了本应淘汰的城市,同时随着老公司的死亡或迁往别处,新公司和新产业等待被发掘出来。
但今天它有了一个新问题。对于所有有远见的公司,以及自由的社会和环境政策,加州该州大多将更高价值的工作和工业安置在昂贵的沿海飞地,同时将低薪工人和低成本住房推向内陆地区,如中央山谷。
这使得加州成为最昂贵的州,平均房价为55万美元,约为全国的两倍,并且创造了越来越多的三小时“超级通勤者”。虽然加州的工资是全国最高的,但根据其生活成本计算,它的贫困率也是最高的,2016年至2018年,平均为18.1%。
这有助于解释为什么该州自2006年以来失去了100多万居民,以及为什么截至7月1日的一年人口增长率是1900年以来最低的。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新闻记者、历史学家、公共政策讲师吉姆·牛顿说:“加州现在发生的事情是对全国其他地区的一次警告。这是一个关于收入不平等和郊区扩张的警告,以及这些问题与生活质量和气候变化的交叉点。”
你可以在加州2020年经济预测中看到这一点,该预测淡化了全球贸易战的威胁,并强化了继续增加就业岗位而没有为中等和低收入工人提供负担得起的地方的挑战。你可以在提高了最低工资的立法机关看到这一点,明年准备就一项法案进行辩论,该法案可能通过强制城市允许在公交车站附近修建多层建筑来重塑该州。你也可以从约翰逊女士和其他受过高等教育的工人到别处去的故事中看到这一点。
对于布莱恩·迪芬德(Bryan Diffenderfer)来说,离开是为了获得经济喘息的空间。迪芬德费尔今年36岁,加州本地人,直到最近才从事销售工作,与妻子和2岁的女儿住在湾区郊区一栋1200平方英尺的联排别墅里。他们有办法买一套更大的房子,但抵押贷款的支付将是压倒性的。他们花了50万美元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城外买了一套五居室的房子,迪芬德费尔辞去了工作,为妻子工作,妻子经营着一家广告支持的时尚博客和社交媒体业务。
他说:“我爱加州,但是你听说过那些现金贫乏的人,因为他们不得不在自己的房子里投资太多。搬家给了我一个灵活的工作机会,去做我们家族的生意。”
科技危机
十年前,加州和全国其他地区一起陷入了大衰退。失业率为12%,该州的预算缺口很大,止赎情况也很糟糕。旧金山非但没有哀叹科技公司的影响,反而延长了减税政策,让它们继续留在这里。
随着社交媒体的普及和智能手机的广泛应用,一代一代的科技热潮推动经济增长,加州成为创新经济的最重要例子。初创企业自诩为X的超级用户,而城市则自诩为Y的硅谷。
但潜在的断层线仍然存在。租金和房价居高不下,尤其是在就业和收入增长最强劲的沿海地区。随着经济复苏和住房成本恢复上涨,低收入的服务业和专业工人搬到了遥远的埃克斯伯斯,而无家可归者人数急剧上升,以至于当地政治领导人几乎都宣布他们无法解决问题。
洛杉矶的民选官员敦促州长加文·纽森(Gavin Newsom)宣布因无家可归而进入紧急状态,而州长则反过来告诉联邦政府,一个拥有2150亿美元年度预算的州无法独自解决这一问题。但特朗普总统轻视加州的无家可归问题,并多次寻求惩罚该州,该州在2016年的55张选举人票投给了希拉里·克林顿。随着交通和垃圾,加州最大的城市已经从其他地区试图效仿的地方变成了他们害怕成为的地方。
在俄勒冈州、内华达州和爱达荷州,越来越多的人抱怨说,从加州逃离的新移民推高了那里的房租和房价。爱达荷州博伊西市最近的一次选举被视为对加州式增长的全民公投。而俄勒冈州实质上禁止独栋住宅小区的决定也被立法者称为是一次大胆的干预,旨在将该州从加州式的轨道上拉离。
当然,人们的记忆是短暂的,一旦再次出现经济衰退,加州人及其领导人的关注点必然会从经济增长的压力转向创造就业。从2009年到2011年,在上次经济衰退之后,贫困率达到23.5%。
加州经济继续研究中心主任斯蒂芬·利维(Stephen Levy)说:“十年前,他们削减了学校经费和社会服务。有人因繁荣而受伤,但显然衰退对大多数人的伤害更大。”
拥抱机器人手臂
目前,选民和企业不太关心经济增长将从何而来,而更关心的是如何解决其不满情绪。加州公共政策研究所(Public Policy Institute of California)最近进行的一项民调显示,无家可归问题与选民最关心的经济问题密切相关,这是该项调查20年来首次成为头等大事。该研究所的另一项调查显示,近一半的加州人考虑离开是因为高昂的住房成本。
餐馆和其他企业雇佣的工人比他们可能雇佣的少,因为他们找不到足够的人来支付当地的住房费用。这也是苹果、谷歌和脸书等大型科技公司的一个问题,这些公司已承诺总计45亿美元用于建设保障性住房。
格雷·格比格斯(Greg Biggs)正在增加更多的机器,并将工作转移到更便宜的地方。比格斯是圣何塞范德本德制造(Vander Bend Manufacturing)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该公司生产金属产品,包括手术部件和数据中心存储计算机服务器的机架。范德本德在过去五年中的员工数量翻了一番,达到约900名员工,对于需要培训但没有大学学位的技术熟练的技术人员,每小时支付17至40美元。
这正是湾区所需要的中等收入工作,与许多城市地区一样,湾区正分化为一个高工资知识型工作和低工资服务型工作的经济体。
问题是他找不到足够的工人。圣何塞的失业率在2%左右,范德本德的许多雇员已经面临上下班需要两个小时或更长时间。为了弥补这一点,比格斯先生买了几条货车大小的机器人手臂,这些手臂从一堆金属板中拉出金属板,然后将它们压平,弯曲边缘,组装成机架。他在75英里外的斯托克顿开了第二家店,那里的劳动力和住房成本要低得多。
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成功的故事。范德本德正在提高工资和培训工人。这些机器并没有取代工作岗位,而是提高了工作效率,公司正在为一个需要更多工作岗位的地区带来更高的工资岗位。但对于工人来说,即使是可观的收入收益也被不断上涨的成本所抵消。
十年前,曼纽尔·库里尔(Manuel Curiel)在范德本德(Vander Bend)当生产工人时,每小时挣22美元。今天他37岁了,经过几次升职,他挣了6位数的薪水。几乎在其他任何地方,这都是一个光辉的例子,说明有记录以来最长的经济扩张是如何惠及更多工人的,包括那些像库里尔这样高中辍学的人。
但这个好消息有一个陷阱。在库里尔工资翻了三倍的十年里,他家位于圣克拉拉的两居室小公寓的租金翻了三倍多,从600多美元涨到2200多美元,其中一年涨了35%。从那以后,他和范德本德一起搬到了位于斯托克顿的工厂附近的曼蒂卡,在那里他住的房子提供了更多的空间,租金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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