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华人论坛 温哥华 Vancouver老兵忆南苑抗战 学生与日军拼刺刀十命换一命!
在加拿大
1937年7月28日清晨,第一锅馒头已经下了屉,食堂里弥漫着白色的蒸汽,一名新兵正用木戳蘸着红墨水向馒头印上“不忘国耻”。端着机枪的日本兵冲了进来,那个新兵应声倒下。 日军空投的伞兵准确无误地占领了29军的这一制高点,南苑之战从一开始就倾斜了天平,史料称:日军这一“腹中开花”之计来源于汉奸潘毓桂的提议,潘是 29军军长宋哲元的至亲。 日军大炮、飞机的火力精确地集中到南苑军营东南角的阵地上,守卫这里的是战斗力最薄弱的29军军训团学兵,几个月前,他们还是来自各地手无寸铁的学生。 学兵阵地很快残破,堑壕之内,血流成渠。军训团第三大队特种兵、今年92岁的吴江平见证了这段历史:“许多战友的尸体躺在路上,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日军优势兵力围攻 如今南苑机场的一个角落里,推开锈迹斑斑的大红铁门,一排青砖房子横在面前,房子门口写着“师司令部”四个白色的大字,这里曾是南苑总指挥官132师师长赵登禹的司令部。68年前,29军军部———南苑兵营成为日军最重要的攻击目标。 1937年7月27日晚,和以往一样,吴江平和战友准备休息。几个小时以前,学兵刚刚发了新的步枪,出于新奇,不少学兵抱着步枪而眠。 此时,南苑之南3公里的团河附近火光冲天,大炮的隆隆声震得南苑兵营的地面都颤抖起来:受命从任丘援助南苑的132师先头团和日军“不期而遇” 了。这种“不期而遇”也是潘毓桂的“杰作”。南苑的学兵抱着枪等待增援团河的命令。但,命令迟迟没有等来,此前为了实现和谈结束战争的设想,29军发布了 “只应战,不求战”的命令,主动出击仍为军令所不允。 伤亡大半后,132师先头团才赶到南苑,南面的团河已被日军控制,吴江平他们不知道的另一个情况是:另一路日军正从东北方向通县悄悄逼近。 南苑守军包括军官教导团,132师、38师、骑9师各一部,军训团1500名学兵,总共7000余人。除军官教导团、骑9师外,其他均无战斗力,单位混杂,编制混乱,临危受命的赵登禹尚未完全熟悉情况,开战后,队伍马上陷入混乱。 军阀起家的29军,依然沿袭“谁的兵服谁管”的江湖规矩。68年后,南苑最高长官、29军副军长、军训团团长佟麟阁之子佟兵回忆说:因为不是自己的 兵,佟麟阁、赵登禹根本指挥不动,“要不佟、赵怎么会死呢?”28日晨6时,日军的总攻开始了。川岸文三郎第20师团2万余人,在飞机、坦克、大炮的配合 下,从团河方向重点进攻南苑兵营。吴江平回忆:不少战友睡梦中就被击中,再也没有醒来。这一进攻出乎29军高层的判断:依照以往军阀混战的丰富经验,日军 在团河作战后至少应休整四到五天。 战斗变成单向屠杀 凭借勇敢和劣质武器,学兵们与日军拼死抗衡,但这种英勇并不能扭转战争的结局。 在近战中,学兵们暴露出明显的弱点:他们的拼刺技术远不如日军,日军受过严格训练,甚至用活人作靶子。相比之下,学兵们显得稚嫩,刺刀尖定向不准,还轻微晃动。 中午12时,吴江平和战友接到撤退北平的命令,由于通讯线路被炸毁,这一命令只能在战壕里接力棒似的口头传递。 与此同时,佟、赵的撤兵计划通过潘毓桂传到了日军的指挥部,1000多日军埋伏在佟、赵必经的大红门路边的青纱帐里,机枪手隐蔽在路两旁的大树上。学兵们蜂拥跑出战壕,像靶子一样暴露在占据制高点的日军伞兵的机枪下,战斗变成了单向屠杀。 撤退在失措无序中开始,南苑至北平的土路上,溃退的官兵拥塞在一起,任何指挥都不再起作用。日军30架战机来回穿梭,直接把炸弹投到拥挤的路上,接着 又是机枪扫射,吴江平说:“遍地都是被日军炸死的战友,不时还有身受重伤的战友的哀号声,我们都眼红了。”撤退过程中不时遭遇日军的埋伏:青纱帐里,日军 像游鱼一样穿插。 68年后,吴江平这样回忆当年的惨烈景象:“撤退时,我们发现日军蹲在单人掩体里,一个兵负责两个机关枪,用电话线扯着枪的扳机。枪和话线都用青纱帐挡住。于是我们砍掉了话线,再跟着话线找到日本兵,我找到了3个,杀了。已经杀红了眼。” 佟、赵在大红门牺牲 撤退时,吴江平跟随着佟麟阁,佟当时骑着枣红马,赵登禹坐在黑色轿车里。撤离南苑后,学兵开始向大红门附近的时村撤退。 “当时我正在自家的玉米地里掰棒子。”当年7岁的时村村民乔德付目击了这场战斗。 时村南面有一座叫九龙山的土山,撤退的学兵埋伏在北面山脚的庄稼地里。乔德付介绍:解放后,土山在北京市食品公司建冷库时被整体挖掉,现在这里是一个叫康泽园的住宅小区。 乔德付回忆:当天日本飞机三个一排三个一排地往南苑飞。但村民并不觉得异常,此前两国军队的摩擦已经让他们习以为常。 一队日军闯入了村子,迅速爬上乔德付叔叔家的房子,对着学兵埋伏的庄稼地居高临下架起了机枪,一阵枪声过后,庄稼地里一片血泊。 此时的乔德付和奶奶躲在地窖里,透过窗户向外看,子弹壳像下雨一样从房顶上落到了地上。乔的奶奶忍不住爬出来,拿着簸箕和扫帚,到院子里扫子弹壳,因为收起来可以卖废铜。乔德付说,那天,奶奶扫了几大簸箕弹壳,他搬了几下都没搬动。 吴江平说:此次伏击中,日军先击中了佟麟阁的枣红马,随后击中佟的头部,佟当场死亡。在大红门附近的黄亭子,撤退中的赵登禹遭到日军预设的袭击,中弹身亡。 南苑之战,以佟、赵之死和5000余人伤亡败结,像吴江平这样幸存的学兵仅有600多人。他们没能成功撤到北平,而是向南迂回到团河,最后撤往固安。 南苑失守使北平丧失了所有的前沿阵地,第二天,北平守军选择了弃城。 仗打完了,乔德付的母亲还从玉米地里拣到一把刀。“一尺来长,明晃晃的,在家里被用来剁萝卜缨子,特别快。” -战事回忆 我抡圆大刀砍翻一个鬼子 傅锡庆(已过世):29军38师教导队第4中队学兵,轻机枪手,南苑抗战的参战者 7月28日日寇侵犯南苑,战斗到最激烈时日军已经在飞机的掩护下打进东门,敌我双方展开激烈的白刃战,我们都亮出大刀和鬼子拼杀。这时,有一个鬼子由 我身后用刺刀向我刺来,当时我正用左手提着机枪,右手握着大刀。忽听见后面有风声,我猛回头和鬼子打了个照面,只见白光一闪,他的枪刺已经扎向我的左肋一 侧,说时迟那时快,我抡圆大刀将鬼子斜肩带背砍死在地上,溅了我一身血。 撤退的路上,我身负重伤挣扎着爬了一昼夜,天下着蒙蒙细雨,我终于爬到京苑公路的沟里。这时,我看到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后面有一辆敞篷车,车上 下布满死人和两匹死马,一片血肉狼籍的惨状目不忍睹。以后在医院里我才听说佟麟阁将军中流弹牺牲,而赵登禹将军就牺牲在我看见的黑色轿车里。 无畏学生兵拼刺刀十命换一命 当时天还没黑”,李鸿斌清楚地记得进入南苑阵地的时间:1937年7月27日黄昏。 南苑,在北平(北京,以下同)正南,是北平的南方门户,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其时,北平的东、北、西三方实际已被日军控制,因此南苑对于北京城的重要性 不言而喻。“日军首先在北平之南的卢沟桥挑起事端,零星战斗一直持续,直至7月28 日的南苑之战,中日两军全面交火。”李鸿斌告诉记者,7月28日拂晓,日军陆空联合部队向驻守在南苑的29军军部及其直属部队发起了全面进攻。“早晨6时 左右,日军首先出动一二十架飞机,对我方阵地轮番轰炸,营房、库房被炸为平地,阵地上一片火海;接着,敌机开始低空扫射,因为没有防空设备,战士们伤亡惨 重。”“不一会儿,太阳刚出来,日军发动地面进攻,前面是坦克,后面跟有大炮、步兵,如狼似虎地向阵地扑来,阵地前方200米范围内,全部都是敌人”。 老人告诉记者,和他一样,大多数学生兵不仅是第一次拿枪。也是第一次上战场,埋伏在战壕里时还相当恐惧,但第一声枪响之后,就念着一定要守住阵地,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从清晨到中午,日军发动了三到四次冲锋,但都被我军击退,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李鸿斌目睹众多同学被日本兵刺中,鲜血淋漓,却仍奋力抱着敌人厮打。 “同班有个同学叫赵世荣,嘴唇四周已经血肉模糊,但还是抱着枪拼命射击。”李鸿斌向记者比划着手势,描绘同学赵世荣的奋不顾身,神情略显激动。- See more at: http://www.backchina.com/forum/20140915/info-1227628-1-1.html#sthash.hYrNQ3fc.dp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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