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拿大
看到一个截图,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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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意思的是,这是一个来自武汉的同胞自救群,而疫情最初就是武汉开始的。
武汉敲锣女在阳台上嘶哑的呼喊,曾经多么触动人心,但是在她的问题解决后,她就和帮助她的舆论划清界限了。
这个聊天截图所透露出来的观念也是一样的:如何在保持正能量的前提下解决自己的困难?同时,他们还对记者表示了警惕和蔑视,“他们只在乎流量”……
这对记者有着真正的误解。如果记者真的在乎流量,大量渗透到群里去打探消息,就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在一个媒体人群里,有人转发了关于三亚的消息。是一个游客的控诉,大概是说不能离开,也不能到酒店的游泳池和健身房,更不要说沙滩了。而继续住酒店,则是“门市价的半价”,而不是自己订单的半价。
群里有两个海南的记者。他们没有提供更多消息,而是对有关情况作了解释:三亚和海南已经做得不错了,换别的地方也差不多。
他们没有说错。别的地方发生疫情的时候,其实也没有多少故事可讲。以我所在的成都为例,不管是“省上媒体”还是“市上媒体”,除了发布每天的疫情通报外,没有任何自己采访的消息。
昨天,我只看到一个“同行”在努力。他是一位在校大学生,在某机构媒体实习,在群里问“有没有朋友正在三亚旅游”?这是一个媒体人最朴素的做法,找几个正在三亚旅行的人,讲述一下他们的故事。
这种冲动和天真,是记者最基本的素养,但是这种天真已经基本消逝了,只在还没有真正入行的年轻人身上看到一点点。
当然,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也不好多谈。我在这里只提一个趋势:大城市的媒体,正在和自己所在的城市脱离。
上面提到的两位海南媒体记者,就是例子。他们的第一反应,是为自己所在的城市辩护,而不是试着去多了解一点,多讲述一点。这是记者和所在城市的“新关系”,他们可能更关注天边遥远的事,而不是关注本地故事。
就在不久前,某知名媒体的本地新闻部解散了。当然,我们可以理解为转型了,换一个名字;或者再虚伪一点,称之为“升级”,但是核心事实就是,都市报时代的“本地新闻”,已经成了过去时。
一方面是技术进步带来的困扰。一个地方发生了新闻,很快就有普通市民发在社交媒体上,甚至上了“同城热搜”,而“机构媒体”很难有所作为。常见的是跟进式报道,辟谣,或者解释一下。
另一方面,则是媒体本身在转型过程中的迷失。地方媒体的大客户,已经从过去的房产、汽车变成了地方政府,媒体成为城市营销的一部分,先是某个部门,然后是整个机构,最终是人心——他们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审视自己所在的城市。
这种变化甚至重塑了记者群体的观念,让他们在很大程度上变成“护城宝”,而不是城市的观察者和监督者。所以,不要太害怕拉记者入群,他们也未必入群;也不要担心他们追求流量,他们也不太在乎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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