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拿大
图为一名医生为病人进行子宫颈抹片检查。(网上图片)
警方随即对谭医生(Romeo Tan,音译)控以性侵罪名。而谭医生则要求作无陪审团的审讯。
案中女事主是J.N,她看过电影《歇斯底里》(Hysteria),男主角是一名相貌英俊的年轻医生,他去到一家专门服务女性的诊所,学会用手指按摩的办法,让女性获得欢愉。
J.N先在2017年10月看到报纸上刊载的一条新闻称,一名医生因性虐待患者而被吊销行医执照。看完这篇报道后,J.N.想起约3年半前,她去谭医生处看病时,他对她进行阴道检查,做法与报道上的内容相似,她于是向安省内外科医生会(CPSO)投诉。
她向医生会称,她被检查的过程,与她看过的电影情节相似,电影的男主角就是用手指按摩的办法来愉悦女性。J.N.不但向医生会报告,还向警方报案。
事主承认自己记忆力较差
案件在法庭审理时,法官认为事主对关于谭医生性侵犯指控的证据,在她的所有陈述和证词中都一致。不过,在其他细节方面还存在一些差异和前后不一。J.N.承认,她的记忆力比较差。
辩方律师称,J.N.所谓的性侵犯并未发生,她的举证有重大差异,故不是一个可靠的证人。相反,可能是J.N.看过电影《歇斯底里》后,把电影情节套用到自己的真实生活上。
检控官则指,J.N.本身移民加拿大前,在其祖籍国菲律宾担任妇产科医生,对女性阴道检查驾轻就熟,而且也进行过子宫切除术和输卵管结扎术,是一名相当合格的医生。
她经人介绍去到谭医生后,J.N.觉得大家都是来自菲律宾,有助于医生对她和其家人有更多了解。两人一起说英语和他加禄语(Tagalog),J.N.感觉很轻松愉快,谭医生的医术也很精湛,他建议J.N.做子宫颈抹片检查,结果正常。
据J.N.称,2014年5月5日,她带同女儿找谭医生检查身体。先是给女儿做过检查后,谭医生要求用内窥镜对J.N.进行身体内部检查,而谭医生没有提供罩衣来保护病人的隐私,等J.N.在检查台上摆好姿势后,就开始动手检查。
他先插入一次性的塑料内窥器以观察J.N.的子宫颈,继而戴上手套用手指对病人检查阴道内部。
认为医生触摸方式像性挑逗
这时,本身就有丰富行医经验的J.N.认为,谭医生手指的触摸方式,并不像是在工作,反而像在做性挑逗,而且这过程持续约4、5分钟才停止,远远长于正常的检查时间。
虽觉得他的做法不妥,但基于信任,她认为对方检查时间是长了一点,但这可能是因为她的子宫颈位于她体内深处的结果。但谭医生接下来的一个举动,把她之前的想法全部粉碎。
当时谭医生举起手指向J.N.展示上面她的分泌物,还说:「我觉得你的性欲被挑起来了。」正是这一刻,J.N.意识到谭医生一直在猥亵她。此外,谭医生还问她是否经历过性高潮。
之后,谭医生还对J.N.说,如她从未经历过性高潮,可和他预约进行性唤起的治疗,就像他的其他从未经历过性高潮的女性患者一样。
他甚至还说,在对病人进行性唤起治疗期间,他会关上门并捂住她的嘴,这样当她经历性唤起、愉悦或性高潮时,其他患者就不会听到她的呻吟声。
离开谭医生的诊所后,J.N.并没有向警方报案,因觉得自己是加拿大新移民,不希望出现麻烦。J.N.和她的家人此后再也没有找谭医生看病。
主审法官认为,J.N.的上述说法,详细而一致地描述了事发经过。虽然她写下一个大纲以帮助自己回忆起发生的事情,但她这样做并没有使她或她的证据变得令人难以置信。
J.N.之前在医学会所做的供词虽然有一些差错,但她没有想办法去纠正,那是因为她是一名缺乏经验的性侵犯投诉人,而不是因为她不诚实或不关心事实。
投诉性侵犯要走法律程序、在法庭或聆讯室作证、反覆与陌生人谈论非常隐私和创伤性的事件,对当事人而言并不容易。因此法官认为J.N.是一位真诚可信的证人。
法官指不排除受心理暗示
但法官也指出,J.N.在3年半以来对所谓的性侵犯毫无记忆。直到她读到一篇关于医生性虐待病人而被吊销执照的文章时,她才想起了这一点。同时,她的指控与她看过的电影《歇斯底里》的情节相似。
再加上J.N.的记忆力较差,很难记住细节、日期和时间。这导致她的证据不一致。
而此种情况发生时,J.N.就是一位极易受暗示的证人,她把她看到的记录或文件当成了她自己的记忆,而那份大纲有可能是她以为的真实记忆,而且起到了反覆暗示的作用。
法官称,J.N.是一名诚实可靠的证人,但不能因此排除她受到心理暗示的可能性,她坚信她提出的证据是真实的,但很有可能记忆错误而不自知。在这样的情况下,法官没有任何依据可以排除合理怀疑,J.N可能是在「真诚地编故事」,因此法官无法认定谭医生有罪,当庭将谭医生获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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